《古兰经》作为伊斯兰教的根本经典，蕴含着丰富的认识论思想。透过《古兰经》的理论旨趣和哲学意向，其认识论以认识本体论、认识生成论、认识知识论以及认识价值论四个基本向度构成了一个有机整体和完整统一的认识过程，《古兰经》在认识论的发展上彰显和标示出了独特的理解方式和研究价值。因此，在现代视角下对其哲学思想的不断发掘和诠释，对现代哲学的发展思路具有重要的启迪意义。
认识论是哲学研究的一个基本问题和重要论题。哲学上的认识论研究致力于探索认识的起源、性质、范围以及获取认识的方法和途径等问题。而《古兰经》作为伊斯兰教的根本经典，不仅展示了一个内容丰富、思想深刻的哲学思辨的空间，同时也给人类提供了一种新型的生活方式和对世界的认识方式，这种认识观和生活方式一直对伊斯兰世界产生着巨大的影响。在今天，伊斯兰教之所以成为世界上三大宗教之一，同《古兰经》独特的认识方式的影响也是分不开的。可以说，《古兰经》不仅是伊斯兰教最根本的权威经典，而且还是一部蕴含着寓意深刻的哲理性和认识论方面的重要经典。
《古兰经》中包含有丰富的认识论思想，这些思想集中体现在它的认识本体论、认识生成论、认识知识论和认识价值论四个基本向度。只要透过《古兰经》其词意而领会其丰富的内容，就会得到十分有价值的思想，而这些思想就是在今天也仍然具有非常重要的启迪意义。
一、《古兰经》中的认识本体论
认识的本体是什么，这是人类自有了意识以来不可回避的重要问题。人之为人、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的根本特征之一就是:人有认识能力和认识活动。《古兰经》中的认识论是以安拉的名义出现的，真主安拉是认识的本体。
《古兰经》认为，万事万物皆归真主，真主是通晓一切的。《古兰经》中说：“他己为你们创造了大地上的一切事物，复经营诸天，完成了七层天。他对于万物是全知的。”(2∶29)[1]在《古兰经》中，把安拉描述为全知、全能、独一无二、至高、至慈、至尊、至睿、至赦的真主。“天地万物，都是他的;一切都是服从他的。”(2∶116)因此，真主具有无上权威，是永远存在的，他全知一切，创造一切，主宰所有人的命运。虽然人们在现实世界永远看不见真主，但却永远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因为世界上存在的每一样东西和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他的迹象。而要认识到真主显示出来的诸多迹象，必须要具备理智和较强的思维能力。“你说：‘有知识的与无知识的相等吗?惟有理智的人能觉悟。’”(39∶9)这就告诉人们，有知识才能有理智，有理智才能真正理解和把握事物的真谛。
不仅教义学家而且伊斯兰哲学家也认为，《古兰经》是真主降示给人类的经典，它包含着最高的智慧。伊斯兰哲学家法拉比认为，认识真主是人类自我修炼的最高目标，人在达到完善和完美时，就可以认识真主，而真主是唯一支配一切的，是世界的本源。那么，人有没有意志自由呢?《古兰经》认为，人是有意志自由的。在宇宙里，无论什么事物都不是偶然发生的，无论哪种生物都不是自己决定自己在宇宙中的位置的。在真主创造的一切生物中，人是最高等的生物，可以自由自在地享用真主在地球上赐予人类的一切恩惠，不过人还得服从真主的绝对意志，必须在真主规定的范围内行使其权利。在世间，每个人都有一定的选择自由，人们应在这种选择中行善戒恶，追求正路。对于穆斯林来说，真主只是给人们认识万事万物指明了方向和道路，而要真正具体地认识某个事物，还必须通过人们的实践和学习，运用知识和理性，才可能对具体事物达到顿悟。因此，《古兰经》要人们相信并信仰真主的前定，但又不否定人的自由意志和具有的认识的功能。
伊斯兰教之所以能够广泛传播并且经久不衰，就在于它提供了对平民百姓有吸引力的指导和安慰。在对世界万事万物的认识上，《古兰经》给人们提供了认识的方法和成果，这种方法简单易懂，切合实际，它要求人们在对真主坚定信仰的前提下，运用理智，掌握尽可能多的科学知识，通过智慧的运用来解决人生面临的种种矛盾，解决人同自然的各种矛盾。在《古兰经》中对事物的认识清晰明了，容易为人们所理解，这就使它对广大平民产生了极强的吸引力。
同时，也应看到，《古兰经》中的认识论思想具有二重性。一方面，它认为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是可知的，是可以通过理智学习知识来认识世间的一切;另一方面又认为，只有真主才是对一切无所不知的。这种二重性充分反映了先知穆罕默德教诲的目的，是为了消除人们对自然界、对未来的恐惧，以达到对自然、社会及未来的认识。但这又必须通过真主来达到，因为真主具有创造一切、支配一切的力量，而人是通过真主来实现自己的目的的。这种现实世界与信仰世界、人与主的二重性必然导致认识论思想的二重性。
二、《古兰经》中的认识生成论
认识生成论是指认识是如何形成的，它包括认识的来源、过程以及认识的机制。
研究认识论问题的真正出发点是人、人的意识。人类的意识一经形成，认识活动便伴随着人的实践活动而存在。所以，认识是人类活动和实践的一个普遍现象和基本条件，是人类存在的一个类特性。只要人类存在，人类的认识活动也就存在，人类就不会停止对认识现象的反思。
《古兰经》在强调真主安拉至高无上性的同时，将人视为天地间的“灵长”、“精华”、真主在大地上的“代治者”。《古兰经》中明确指出：“他创造众生，然后再造他们，再造对于他是更容易的。天地间最高的典型，只属于他。”(30∶27)“我确已把人造成具有最美的形态。”(95∶4)可以看出，其“最美的形态”就是指人类，说明了人在天地宇宙中的崇高地位。既然人在真主安拉的所有创造物中被赋予了极高的地位，最完美的形态，因此，人也应具备其他创造物所没有的认识能力。真主以认识能力、思维能力使人有别于、优越于一切动物。正是这种认识能力的拥有，才使人与动物有了明确的界限，从而把人在所有创造物中的突出作用和特殊地位彰显出来。所以，从《古兰经》中可以看出，人被真主安拉赋予了认识主体的崇高地位和无限荣耀。如果人丧失了认识能力，将处于无知的迷误之中，丧失信仰，甚至也将丧失作为人的资格。
那么，认识的客体即认识的来源又是什么呢?《古兰经》认为，一切认识的最终目的就是认识真主，真主是一切认识的终极来源。但由于真主不以任何具体形态存在于任何时间、空间之中，所以人们只能通过认识真主的创造物进而认识真主的存在。《古兰经》认为，真主以他的迹象处处向人们昭示他的存在。“天上地上，在信道者看来确有许多迹象。真主创造你们，并散布各种动物，在坚信者看来，其中有许多迹象。昼夜的轮流，真主从云中降下给养，就借它而使已死的大地复活，以及改变风向:在能了解的人看来，其中有许多迹象。这些是真主的迹象……”(45∶3-6)由此可见，人完全可以通过对真主迹象的认识而体认到真主本体的存在。所以，“整个宇宙犹如一本充满客观证据的打开着的书，只要人们认真阅读，深刻领会，定能证明真主的存在。”[2]
人又是以何种方式去认识万物，或者说人的具体的认识过程是什么呢?《古兰经》认为，人的认知方式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启示。《古兰经》认为，任何人都不能与真主对话，除非是启示。《古兰经》说：“我这样启示你从我的命令中发出的精神。你本来不知道天经是什么，正信是什么;但我以天经为光明，而借此光明引导我所欲引导的仆人。”(42∶52)启示是真主的语言，正是有了启示的引领，才使人们对存在本体有了更深刻的体悟，获得更多的认识。所以《古兰经》十分重视人们对启示的信仰。
第二，理性。《古兰经》重视人的思维活动，十分尊崇人的理性，崇尚思维和知识。伊斯兰教是集人类文化之成的宗教，是理性的宗教。《古兰经》被称之为“包含智慧的经典”(10∶1)，是真主“为有知识的民众而降示的”启示(41∶3)。《古兰经》中说：“这是我所降示你的一本吉祥的经典，以便他们深思经中的节文，以便有理智的人们觉悟。”(38∶29)这就是说，对于《古兰经》这样的经典，不是轻而易举可以理解和把握的，只有有知识、有理智、勤思维的人，才能获得“觉悟”和真主的启示。
第三，观察。《古兰经》也重视人的感官活动，强调通过各种感觉器官对万事万物进行细致的“观察”，要求人们把注意力投向整个宇宙，观察其中的森罗万象，感悟大自然的运动变化，以大自然为本，启迪人们的智慧，脱离愚昧。《古兰经》中说：“你们要观察天地之间的森罗万象。”(10∶101)《古兰经》在强调感官观察的同时，还反对主观主义的臆想。在《古兰经》中明确指出“我确已为火狱而创造了许多精灵和人类，他们有心却不用去思维，他们有眼却不用去观察，他们有耳却不用去听闻。这等人好像牲畜一样，甚至比牲畜还要迷误。这等人是疏忽的。”(7∶179)从而指出人的心是用来思维的，眼睛是用来观察事物的，耳朵是用来听取信息的。这正是获得知识的重要途径，否则，只能像动物般愚昧和迷误，从而陷入主观主义的猜测之中。
第四，学习。人作为真主在大地上的“代治者”，为了完成使命，有效地管理好这个世界，就必须不断地学习知识，接受教育。《古兰经》认为，作为穆斯林应该有谦虚的态度，应该向任何一个有知识、有学识的人学习、请教。这也是获取认识的重要方式。“每个有知识的人上面，都有一个全知者。”(12∶76)“你们应当请教深明教诲者，如果你们不知道。”(16∶43)“如果你们不知道，就应当询问精通记念者。”(21∶7)先知穆罕默德也曾说：“求知，是男女穆斯林的天职”;“学问，虽远在中国，亦当求知”。先知的这些话明确表明了追求知识、学习知识是每个穆斯林应尽的职责和义务。
总之，《古兰经》认为，作为认识主体的人可以运用真主赋予的认识能力通过启示、理性、观察、学习等途径达到对万物的认识，从而认识真主本身。
三、《古兰经》中的认识知识论
认识知识论主要涉及认识结果的可靠性、真理性，其确证的是人能否获得关于对象的真理性认识，以及人怎样检验和证明认识的真理性。《古兰经》认为，伊斯兰教的使命就是传播真理[3]。真理作为一种认识，是一切认识的最高形式。人类的一切认识活动就是追求真理、实现真理的过程。《古兰经》以真主安拉的名义指出：“我只本真理而降示《古兰经》，而《古兰经》也只含真理而降下。”(17∶105)《古兰经》中出现真理的字样有上百次之多，它说：“圣灵从你的主那里降示这部包含真理的经典，以便他使信道者坚定，并用作归信者的向导和喜讯。”(16∶102)这实际上表明，《古兰经》向人们阐明了诸多事理，给人们众多的启迪和智慧。
首先，《古兰经》阐明了真理性认识具有一定的客观性。
《古兰经》认为，真理并不是人们主观任意所能决定的。真理是人们对规则、秩序、事理的一种认识，但这种对规则、秩序、事理的认识，仅凭一般人是无法完全达到的。真理必须通过真主的启示，先知的阐释，人们才能逐渐理解与掌握，而真理最初只有真主才能据有。《古兰经》向人们揭示出这样的道理，即真理植根于真主，只有体认真主的存在才能认识真理。“你应当信赖真主，你确是据有明白的真理的。”(27∶79)这里的含义很清楚，只要信赖至高无上的真主，便可以据有真理。《古兰经》还指出：“真主本真理而创造天地。”(29∶44)“真主创造天地万物，只依真理和定期。”(30∶8)“他本着真理，创造天地;他截夜补昼，截昼补夜;他制服日月，各自运行，到一个定期。”(39∶5)这就是说天地万物的产生不是任意的，而是有一定的时间性，有一定的规则和秩序，万能的真主的创造行动是本着真理而进行的。
其次，《古兰经》阐明了获得真理性认识的途径。
《古兰经》说：“真主是说明真理的，是指示正道的。”(33∶4)“它是从你的主降示的真理，以便你警告在你之前没有任何警告者来临过的一群民众，以便他们遵循正道。”(32∶3)这就鲜明地表明了真理和正道的关系，真理并不是束之高阁的，而是为了用来规范人们的行为。可以这样说，全知全能的真主启示的真理是手段，目的是引导人们遵循正道，而使人们遵循正道的真理则体现在《古兰经》之中。“有学识的人们，知道从你的主降示你的经典，确是真理，能指示(世人走上)万能的、可颂的主的大道。”(34∶6)“我降示你这本包含真理的经典，你当崇拜真主，而且诚笃地顺服他。”(39∶2)这就明确地指出，真理不是虚无飘渺的，也不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真理是人们对各种事物的认识的成果，这种成果集中地表现在《古兰经》中。因此，作为穆斯林，在对真理的学习和把握上绝对离不开《古兰经》;对真主的崇拜和顺服也突出地表现在对《古兰经》的学习和信守上。
《古兰经》还告诫人们，反对真理的人，一定不会有好的结果。当然，这里讲的真理还有同信仰相同的含义，不信仰真主的人即是不相信真理和违背真理的人。《古兰经》中说：“如果《古兰经》是从真主那里降示的，而你们不信它，那末，有谁比长远违背真理者更迷误呢?”(41∶52)凡是不信《古兰经》的人即是违背真理的人。“我将在四方和在他们自身中，把我的许多迹象昭示他们，直到他们明白《古兰经》确是真理。”(41∶53)所以，《古兰经》中所讲的真理，是不能离开《古兰经》去加以理解的，它集中体现在《古兰经》中。“那部天经是从他们的主降示的真理”，(47∶2)它“能指引真理和正路。”(46∶30)显然，只要作为穆斯林，要掌握真理是绝对不能离开《古兰经》的，而只有认真地钻研《古兰经》，才能进行深思，从而获得真理。
再次，《古兰经》阐明了真理性认识的积极意义。
《古兰经》教导人们真理性认识具有一定的客观性，不能凭主观随意性、猜测性来把握，而要凭理智、知识、教育和实践才能把握。掌握真理之所以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就在于万物的运行都有内在秩序，不依人们的主观意志为转移。它还鼓励人们学以致用，运用真理解决人生的重大问题，使人们的行动获得相对的自由。《古兰经》中明确地说：“真理是从你的主降示的，故你绝不要怀疑。”(2∶147)这里把真主的启示明确地宣布为真理，服从真主也就是服从真理，也就是把追求真理与宗教信仰统一起来。同时，《古兰经》的真理观还在于揭示信仰的内容，使人们从盲目的信仰进入到理解或理性的信仰，从而使宗教观念理性化和系统化。
四、《古兰经》中的认识价值论
人的认识不仅要追求真理，也要追求价值，即要达到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辩证统一。离开真理，人不可能过一种理性的生活;离开价值，人的生活就失去了意义和方向。正是因为认识有价值，才使认识有了永恒追求的动力和目标。《古兰经》作为伊斯兰教的最高权威经典，时刻支配着穆斯林的一切言行。可以说，《古兰经》是信仰的源泉、真主永恒的语言。当广大穆斯林在实际的活动和具体的认识中遇到各种问题时，总是求教于《古兰经》。因此，《古兰经》作为认识和信仰的统一体，对人们的实践活动具重要的价值和意义。
首先，《古兰经》具有统一人们思想的价值意义。
伊斯兰教传播之前的阿拉伯半岛，正处于绝望和思想混乱之际，人们盲目争斗，生活毫无目标，对大事漠不关心。先知穆罕默德为使他的同胞脱离错误的道路，反复向人们启迪：相信安拉，不忘后世惩罚，要过一种使安拉满意的生活，这就需要有系统化的信条，人们要在这些信条的指导下去认识世界。先知穆圣不仅在信仰上将他的民族联合起来，而且将他的民族在认识上也统一了起来。穆圣成功地避免了与传统的彻底决裂，并在已有的认识和习俗的基础上建起了新的认识和宗教大厦。这座认识和宗教的坚固大厦预示了伊斯兰教的光明前途，并为后来一系列的认识发展奠定了基础。
其次，《古兰经》具有展示人们认识能力和认识才华的价值意义。
穆斯林不希望宗教与哲学分开，先知穆罕默德便将自然知识、社会知识和哲学知识融为一体，融汇在《古兰经》之中，以便教诲世世代代的穆斯林。伊斯兰教要求人们追求知识，了解自然法则的力量，并使用这种力量。在《古兰经》看来，人是真主在大地上的代治者，他可以从真主那里接受知识，不断增强能力。伊斯兰教并不希望人成为静止的人，认为人是以最好的方式创造出来的，因而被授予无限的可能性，可以充分展示自己的认识能力和认识才华。
再次，《古兰经》具有融会东、西方文化和认识成果的价值意义。
《古兰经》第24章第35节中关于光的叙述就明确地表明了这种含义。这一节中写道：“真主是天地的光明，他的光明像一座灯台，……它不是东方的，也不是西方的。”这也表明真主所表现的光明恰恰是人类共同的东、西方融合的真正文明之光。这就要求人们，在认识上绝不能局限于一时一地和个人的想法，而是要将古往今来和所有地域的人们的全部认识有机地融会在一起，建立人类共同的精神文明，这样真主所代表的人类智慧之光才能真正大放异彩，照亮人类前行的道路。
最后，《古兰经》具有鼓励人们探寻知识、探索世界奥秘的价值意义。
《古兰经》作为伊斯兰文化的核心和理论基础，鼓励人们探寻知识，让人们把目光投向大自然，观察大自然的变化，探索大自然的奥秘，研究大自然的规律，开发大自然的资源，以便造福人类，造福社会。《古兰经》号召人们：“你们要观察天地之间的森罗万象。”(10∶101)“天地的创造，昼夜的轮流，在有理智的人看来，此中确有许多迹象。他们站着、坐着、躺着记念真主，并思维天地的创造。”(3∶190-191)很显然，《古兰经》的这些论述是提倡人们观察和思考天地之间的一切事物。先知穆罕默德还多次以明确的语言规定，求知是每个男女穆斯林的天职。他说：“求知，从摇篮到坟墓。”“学问，虽远在中国，亦当求之。”先知的话极大地鼓舞了广大穆斯林求知的愿望。正是有了这些理论基础，才激发了人们探索生命起源和宇宙奥秘的积极性。《古兰经》对生命起源做了可贵的探索和阐述，它从不同的角度对此作了说明，认为人的产生必须通过水、土、血块、精液等。这虽是一种朴素直观的对生命起源的猜测，但却包含了科学的成份。同时，《古兰经》还揭示了宇宙是无限的，太阳是永恒变化的以及世界是变化发展的等合理思想，为后人的继续探索指明了正确的道路。
在人类的认识过程中，人总是力图不断挑战自我，超越自我，去追寻那个不能被人无限认识的永恒、绝对的世界。人们在寻求绝对的同时，却发现自身是相对的和不确定的。但这一过程本身对人类的哲学智慧来说却具有永恒、无限的魅力。《古兰经》亦是如此。在现代视角下，人们对《古兰经》的每一次的重新认识和诠释，都将呈现出《古兰经》独特而具有魅力的一面。这也正是其研究价值的奥秘所在。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中世纪阿拉伯人学思想研究”(12BZX054)]
参考文献：
[1]古兰经[Z].马坚，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会，1996.(本文《古兰经》引语均引自此版本，引语后括号内的数字前面表示章，后面数字表示节。下同。)
[2] 马明良.伊斯兰文化新论[M].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1997:6.
[3]杨启辰.《古兰经》哲学思想[M].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2000：125.
(作者系宁夏大学博士研究生、副教授)
